白雪 发表于 2013-7-17 06:38:32

(转载)诗学概念400题26

【物色】与诗学有关的古代文沦概念。原指文学作品中所表现的自然景物等的形貌、色彩、声音等。语见刘勰《文心雕龙•物色》篇:“春秋代序,阴阳惨舒,物色之动,心亦摇焉。”。认为“物色相召,人谁获安”,自然景物对于人的情感具有强大的激发力量。“一叶且或迎意,虫声有足引心”。情感与物色间存在复杂关系:或“情以物迁”,其心本静,因景物不同而产生不同情感;或“情往似赠”,带着情感观赏景物,将主观情感移人景物。初唐元兢《古今诗人秀句序》自述其选录标准,有“以情绪为先”,“以物色留后”之语,认为诗句中表现诗人情感比单纯写景更为动人。王昌龄《诗格》云:“山林、日月、风景为真,以歌咏之,犹如水中见日月。文章是景,物色是本,照之须了见其象也。”又云:“若空言物色,则虽好而无味。”“凡诗,物色兼意下为好;若有物色,无意兴,虽巧亦无处用之。”强调诗应做到情景交融,云:“感兴势者,人心至感,必有应说,物色万象,爽然有如感会,谓情感强烈时,景物似亦与人心相感应。实即指情感外射、移情于物的审美心理。皎然云:“如‘白云抱幽石,绿筿媚清涟’、‘露湿寒塘草,月映清淮流’,此物色带情句也。”(【理为法源】与诗学有关的古代文论概念。原是元郝经重义理而轻文法的创作观点。宋元之际论文者好谈诗法、文法,郝经《答友人论文法书》,力倡“理为法源”之说,云:“为文则固自有法,故先儒谓作文体制之而后文势。虽然,理者法之源,法者理之具;理致夫道,法工夫技:明理,法之本也。”对文、理、法三者的关系,郝经明确地把理置于第一位,“法在文中,文在理中”。他认为对此的态度是古今作文差异的大关键。”郝经此文洋洋数千言,反复辩论理与法的关系,务在抨击“求人之法以为法”、“循规蹈矩”、“窥窃模写”的现象,提倡自立法、自名家,所论自有一定的积极意义。但是所倡的“理为法源”之说,其局限也十分明显,因为他所谓的“理”并非诗文的特定的内容、作者的一得之见,而是被儒家奉为万世不移的伦理纲常。他说“六经,理之极,文之至也”。以《诗》而言,他认为“理”在性情教化,“法”在风赋比兴,理为本,法为末,则比兴之法的运用不过是乐而不淫、哀而不伤之理的体现,这显然是传统儒学的偏见。【理外之理】与诗学有关的古代文论概念。原是明江盈科提倡的“奇”与“变”的文学创作观念。语见其《耳谭引》:“理有万变。理中之理,经而易寻;理外之理,棼而难析。”《璧纬编序》:“夫近世论文者辄称复古,贵正而讳言奇。然有不奇而可言文者耶!夫正者文之脉,理从脉而生息变化、时隐时见,时操时纵,时阖时辟,时阴时阳,时短时长,有自然之秀,然后尽文之态,而极虚明之变。” “最奇之奇”即“理外之理”。所谓“奇”与“变”即”理外之理”的表现,也即袁中道评他诗文所说的“为人所欲言而不能言者”。 【胸襟】古代诗学概念。如唐李白《赠崔侍御》诗云:“洛阳因剧盂,托宿话胸襟。”杜子美云:‘斫却月中桂,清光应更多。’二公所以为诗人冠冕者,胸襟阔大故也。此皆自然流出,不假安排。”胸襟,胸怀、胸次、襟抱,指诗人宽宏阔大的心胸气度识见,具体指诗人良好的心灵、精神、品性条件的审美理想,包括诗人高深的道德修养,广博的见闻学识,乐善爱道、悲天悯人的情怀,刚正不阿的品格和匡世救俗的崇高责任,有时也指淡泊名利、闲旷高远的心趣。叶燮:“我谓作诗者,亦必先有诗之基焉。诗之基,其人之胸襟是也。有胸襟,然后能载其性情智慧聪明才辨以出,随遇发生,随生即盛。” “千古诗人推杜甫,其诗随所遇之人、之境、之事、之物,无处不发其思君王,状祸乱,悲时日,念友朋,吊古人,怀远道。凡欢愉幽愁离合今昔之感,一一触类而起,因遇得题,因题达情,因情敷句,皆因甫有其胸襟以为基。如星宿之海,万源从出;如钻燧得火,无处不发;如肥土沃壤,时雨一过,夭矫百物,随类而兴,生意各别,而无不具足。”沈德潜说:“有第一等襟抱,第一等学识,斯有第一等真诗。如太空之中,不着一点;如星宿之海,万源涌出;如土膏既厚,春雷一动,万物发生。古来可语此者,屈大夫以下数人而已。”韩愈:“本深而末茂,形大而声宏。”(《答尉迟生书》)姜夔:“吟咏情性,如印印泥,止乎礼义,贵涵养也。” “胸襟”说正是以上文学观念的反映,强调立“基”正“本”,功夫从源头上做起,堪称提纲挈领的理论,如剔除其包含的封建内容,不少意见具有积极意义。 【积学】古代与诗论有关的文论概念。刘勰《文心雕龙•神思》:“积学以储宝,酌理以富才。”积学,就是积累学识。《事类》篇说:“夫经典沉深,载籍浩瀚,实群言之奥区,而才思之神皋也。陆机《文赋》也指出文思的获得,除“玄览”还须“颐情志于典坟”;“咏世德之骏烈,诵先人之清芬,游文章之林府,嘉丽藻之彬彬。”王昌龄《诗格》也说“寻味前言,吟讽古制”是“感思”的途径。苏洵的成就,更是得力于“积学,”老苏自言其初学为文时,取《论语》《孟子》《韩子》及其他圣贤之文,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。方其始也,入其中而惶然以博,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。及其久也,读之益精,而其胸中豁然以明,若人之言固当然者,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。历时既久,胸中之言日益多,不能自制,试出而书之,已而再三读之,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。”王士禛倡导“神韵”,但“神韵”之根柢乃是“学问”:“夫诗之道,有根柢焉……本之风雅,以导其源;诉之楚骚、汉魏乐府诗,以达其流;博之九经、三史、诸子以穷其变。此根柢也,根柢原于学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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